當馬丁路德和甘迺迪在1968遇刺後一年,Charlie Haden出版了一張<Free Jazz>經典<Liberation Music Orchestra>。當世貿大廈在2001遇襲後一情,他亦出版了<American Dreams>。但這次他的表達方式非常不同,他不再憤怒了,再沒有以<Free Jazz>的方式去表達美國人失去家人、朋友的痛苦。他反而接用了Quartet West向昔日電影致敬的手法,懷緬但又同時堅持美國夢,彷彿用爵士樂音樂去提醒美國人不要再憤怒、憂傷,反而要對國家有夢想。所以,Charlie Haden說:「This music is dedicated to those who will dream of a society with compassion, deep creative intelligence, and respect for the preciousness of life-for our children and for our future.」
<American Dreams>就是要譜出人間樂歌,替蒼白的臉孔塗上色彩,所以整張CD都瀰漫一陣抒情的調子,但又並不至於<Haunted Hearts>般浪漫,畢竟「911」事件叫人難以釋懷,就算連人間樂歌亦只是Bittersweet。
Charlie Haden一向都有別於耀眼的大提琴手如Scott Larfaro。不但他感性的彈奏往往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所以,他的大提音聲正好配合這種「好夢待圓」的氣氛,就好像他在第一首曲<American Dreams>將美國Folk Song氣氛轉化成爵士樂獨特的優美氣質,詳和地與Brad Mehldau的鋼琴和應。
這份詳和的抒情接著由首次出現在Charlie Haden CD的Michael Brecker演譯。這次,他的色士風聲並不太「甜美」,就算在吹奏Pat Metheny的作品<Travels>時,他亦擺脫了不的風格。這次,他要演譯一個在歸家途中的遊子,重溫昔日故鄉情,夢想甜美的生活能夠早日重現眼前。那一份美麗的回憶可能會由電影<Tootise>的歌曲<It May Be You>所勾起。
在「911」的日子,一刻的重要回憶可能已經是不少美國人繼續下去的精神支柱。
為了廷續及配合這個抒情的氣氛,Brad Mehldau亦儘量以輕柔的鋼琴聲道出他的心聲。但畢竟他始終是新一代鋼琴手中的表表者。就算他偶然在Keith Jarrett的作品<Prism>和Ornette Coleman的作品<Bird Food>中顯示他的Post-Hop即興演奏,亦能夠令大家驚嘆。相反,Brian Blade這位被Downbeat雜誌選為在2002最值得更廣泛認同(Talent Deserving Wider Recognition)的鼓手比Brad Mehldau有更多的表現機會去突出其風格。
當然,除了這四位樂手,其他管弦樂手確為<American Dreams>加添了不少的抒情氣氛。但筆者始終覺得如果前者能夠更盡情和應及即興演奏,<American Dreams>會帶來更大的驚喜。其實,自由奔放的即興演奏亦可以奏出非常抒情,甚至有點落寞的樂曲。Charlie Haden和Hank Jones在1994出版的<Steal Away>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。它在奏出美國的Spiritual, hymn和Folk的抒情一面,亦突出爵士樂自由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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